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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室透承认他被这一声“嗯”还有动作可爱到了。

    但越是这样,他反而愈发心闷。

    早川啊, 本该无忧无虑的早川啊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就是很想叫一下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安室透从阴影中走出, 来到灯光下几步就重新和女孩并行。

    他没时间浪费在后悔和自责上, 未来才是更重要的。

    他会用尽自己的全部, 让早川从组织这个漩涡中脱离。他不会让琴酒伤害到她, 也不会让组织里任何人伤害到她。

    “早川接下来想怎么办?”

    安室透问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啊……”早川花英好愁, 难道真的要等库拉索那件事爆发, 才能真正追踪到组织的武器库吗?

    波本提过库拉索。

    之前波本为了让她不努力了(“……”), 故意拿库拉索举例,说她要想升代号, 因为她的垃圾身手,基本上不可能。

    这说明,组织确实存在库拉索。

    那未来很有可能会发生那件,被戏称“琴酒的噩梦”的纯黑噩梦剧场版剧情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忽然看了身旁的安室透一眼,这次波本应该不会再被怀疑是叛徒了吧。

    那个摩天轮上和赤井秀一打架的名场面估计也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管回忆多少次,都觉得那两人不要命啊!也不怕脚滑掉下去摔死!

    那次为了追回(处决)失忆的库拉索,琴酒再次出动武装直升机(好牛,真无所畏惧啊)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想,既然她知道未来很大概率会发生这件事,那她提前布置,只要琴酒开着武装直升机人赃俱获,就能让东京警方把组织这几个恐怖分子一网打尽吧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关键就是怕消息提前泄露。

    苏格兰不就是因为内鬼才泄露卧底身份吗?

    上次杯户大桥,也是因为内鬼,米花町一方延迟出警,导致琴酒一行人逃脱。

    虽然听伏特加的意思,警视厅的内鬼似乎被带走调查了……

    “安室先生,您能帮我从琴酒那里申请一批炸弹吗?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问。

    “早川是想……?”安室透疑惑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没有隐瞒,“我想看看,琴酒会怎么把申请的炸弹交给你。看看能不能追溯到组织的武器库。就算一次、两次不行,多来几次应该能跟到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早就从hiro那里听过早川的目的,但是直面哪怕是散步放松,也时时刻刻都在思考和努力的早川,安室透心情分外复杂。

    他仔细认真思考了下早川提出的方法是否可行。

    很快,摇头道:“好像不太行。因为我们目前手里的都是小任务,基本上用一枚手榴弹就能直接灭口,而且,动用手榴弹太大材小用,兴师动众了。要想申请大批量的炸弹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,而我们现在手里的任务,没有这个借口。”

    “唉一一”早川花英哀叹一声,这个她也想过了。

    组织要是真那么好找各种非法物资据点,苏格兰和他的那位代号three的同事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消灭组织了。

    这也不行,那也做不到,在等待“琴酒的噩梦”这个剧情降临之前,难道只能静观其变了?

    反正“琴酒的噩梦”又出动武装直升机,又用了大批量炸弹在摩天轮上,这些东西都没办法凭空出现,只要跟紧琴酒,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吧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跟紧琴酒这个选项就好苦恼。

    琴酒老大自从认为她是港口黑手党的美女间谍之后,总想和她交流点职业经验,她一点都不想交流啊!

    “早川。”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后,忽然又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脑子里还在想怎么才能搞定琴酒,或者怎么才能趁机进入库拉索剧情,抓住琴酒的马脚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把早川想要的东西给你,早川能不能现在就离开组织?”

    安室透问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有些疑惑波本为什么突然问这个,但她注意力很快就被前半部分吸引了,“你指的是,之前短信里说的,关于我爸爸凶手的线索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安室透只回答了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早川花英问。

    “那个人已经失踪很久了,还不确定他现在的位置。”安室透说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停下脚步,转过头,目光执着的盯着金发青年再次问。

    安室透:“……我暂时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那可是个相当于超越者的异能力者。

    自从被科普了什么是超越者之后,那种一人就相当于整个军队的恐怖家伙,怎么能是早川对付的了的。

    况且那个人还失踪了。

    现在并不是告诉早川那个人是谁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你是真的知道,而不是拖延时间骗我?”早川花英问。

    安室透的心因这句疑问一颤,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骗你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是在骗

    你,早川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稍稍的隐瞒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认真盯着金发青年良久,“好,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早川花英回身重新迈出脚步,安室透再次落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简简单单的“好,我信你”像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