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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就让横滨政府编织了一张相当大的网在横滨的各行各业。

    虽然横滨政府对付不了港口黑手党,但至少不能当瞎子。

    早川爸爸当年负责的就是管理这些静默间谍,收集情报,汇总,找到重要的消息,上报。

    他手上被政府配给了一支行动队,专门用来解决各种基层工作时遇到的问题。

    白石藏介就是那支行动队的队长。

    顺便,横滨政府的行动队其实是多名政府员工共用的,没错,就是这么奇葩。

    当两个政府员工同时需要行动队的时候,行动队愿意听命哪方完全看行动队自己的意愿。

    哪怕是其中一方任务很紧急,只要行动队队长懒得理他,他也只能干着急。

    早川爸爸和白石叔叔的关系让早川爸爸可以轻松指挥行动队,但这不代表早川花英也拥有同样的待遇。

    所以,早川花英轻易并不想动用行动队,总觉得动用一次,当年爸爸的人情就用光一次。

    “咔咔”。

    寂静的深夜,钥匙孔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安室透打开早川家大门,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身影坐在黑漆漆的客厅窗户边。

    窗帘没有

    拉上,天空中今夜的月亮异常明亮。

    安室透没有开灯,他走到窗边,看见早川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海藻一样漆黑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,月光下,早川那张小脸在黑发的映衬下白的惊人。

    也……美的惊心。

    安室透垂眸,他走上前,捏起一缕潮湿的黑发,嘴角含笑:“怎么坐在这里,等我吗?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抬眸,漆黑只有窗外月光照射下的金发青年因为位置,正好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汇处。

    波本,一直都是与黑暗同行。

    就如同现在,只要再前进一步,他就沐浴在月光之下。

    可他偏偏站在原地,没有上前。

    湿漉漉的黑发像一条黑色的绳索,从阴影中男人的掌心,链接到月光下的女孩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胡话,我只是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转过头,用手用力一扯,那缕被金发青年捏起的黑发,就从对方的掌心滑走。

    安室透微微一笑,什么也没说,他转身去了早川家的浴室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金发男人拿着吹风机来到窗边,找到插座,插上电源。

    “头发这么湿,怎么睡觉?”

    说着,一只古铜色的大手,手指穿过女孩的发根,在电吹风机的嗡鸣声中,缓缓滑动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一瞬间头皮都发麻了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想躲,本来还在她头顶的手却下移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自暴自弃的坐在原地,刚刚按住她肩膀的手明明没怎么用力,她却有一种被挟制的错觉。

    威胁吧,是威胁吧。

    反正波本你愿意当理发店小哥你就当吧!

    她受的起!

    安室透颇为细致的将早川的头发一寸一寸吹干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风机的热风,他的手掌在触摸那头漆黑柔顺的长发时,掌心都能明显的感受到热度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夜晚,鬼使神差的,在关闭吹风机的同一时间,他在女孩的头顶,落下一个亲吻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因为头顶异样的触感,下意识转头,和波本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早川,今晚的月色很美呢。”

    确实很美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:“……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嘲讽的笑:“可惜,风一点都不温柔,相反我还觉得吵闹。”

    “噗。”

    安室透忍不住笑出了声,他这次明目张胆的,再次亲吻了一下女孩的头顶,“早川,你真的很可爱。”

    早川花英瞪着安室透拿着吹风机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总觉得那场暴雨,那个木质屋檐下的三个亲吻,像开启了什么开关。

    波本越来越肆无忌惮,越来越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可恶,现在要是回房间是不是显得好像怕了他似的。

    她睡不着,就想坐在这里看夜空,难道还要因为一个波本就躲开吗?!

    明明这里是她的家!

    是她从小的习惯!

    早川花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气,她就坐在原位,一直到,金发青年满身水汽的从浴室出来。

    白衬衫只是系了几个扣子,领口因为擦头发的动作开的很大,露出健壮充满肌肉的身体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瞟到一眼对方那充满了雄性气息裸-露的胸口后迅速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完蛋,她后悔了!

    她刚刚就应该跑的!

    现在离开,是不是也可以?

    安室透半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,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他那头金发。

    胸口的肌肉因他的动作在白衬衫没有扣好扣子的领口若隐若现,性感至极。

    “早川。”安室透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看天,看地,看右边,就是不往左边看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,你和那位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很熟?”安室透问。

    早川花英瞬间停下了躲避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转过头,直视正在擦头发的金发男人。

    只问了一句,“是又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