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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孤阳并未拒绝,抬手搭在他后背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,雪青外袍搭在陆风惑身上。宋孤阳将人一把抱起,轻轻放在禅房床铺之上。

    临走的时候,陆风惑一把勾住宋孤阳的手指。

    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,甚至只是轻轻搭上了几个指节。宋孤阳却停下脚步,转身回望。

    “别走。”陆风惑道。

    宋孤阳转身坐回床榻。

    一.夜好梦。

    陆风惑感觉他似乎抱着个抱枕,那抱枕温热舒适,散发着淡淡的雪松檀香,格外沁人心脾。只是早上起床之后,陆风惑没有在床上找到那个抱枕。

    估计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宿醉过后,脑袋异常疼痛。陆风惑觉得他好像喝断片了,隐隐记得他似乎去找了宋孤阳,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概记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啧。喝酒误事,喝酒令人智障,以后再也不喝了。

    陆风惑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门口传来敲门声。陆风惑转头看去,隐隐看到是朱夫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陆风惑连忙喊进。

    朱夫人端来一碗醒酒汤,笑道:“昨晚大家都喝了酒,傅寺主怕各位起床难受,一早便让我熬制了一锅醒酒汤。若是头疼难受,喝了这醒酒汤会好受许多。”

    醒酒汤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陆风惑喝过汤药,果然好受许多。出门一看,已经日晒三杆。一觉睡到自然醒,头也不疼了,整个人特别舒爽。

    转头一看,寺庙楼阁片片,隐没在薄雾之中。不得不说,还是很好看的。

    只是这寺庙还是少了些许东西。

    少了什么呢?陆风惑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对了,少了春联啊!这里的春联都是去年留下的,早已老旧褪色。前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忙碌公孙白一事,后来又在寺庙之中扫地除尘,昨日又在准备食材,今日才想起来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过年嘛,怎么能少了年味呢?

    过的就是团圆喜庆的氛围!

    陆风惑当即让暗卫找来几张红纸,打算自己写。

    然而他虽然拥有原主的记忆,终究实践不多。写出来的大字不算丑,也并不好看。

    看起来奇奇怪怪的。

    陆风惑一把将红纸团成一团,扔进了废纸篓中。他重新铺开一张红纸,静心提笔写就。

    傅云明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。

    陆风惑一身绛紫深衣,笔挺站立于屋檐之下。他手中一只毛笔,动作之间行云流水,挥毫而就。

    凑近一看,红纸之上字体龙飞凤舞。潇洒顺畅的确是十分到位,然而根本看不出字体原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傅云明:……

    沈元思跟在傅云明之后。他垂眸看去,辨认之后开口:“万事如意。”

    陆风惑纠正:“这是‘皆大欢喜’!”

    沈元思左思右想,看不出来这两个成语有什么相似的地方。他不明白师父是怎么把‘皆大欢喜’写成‘万事如意’的。

    陆风惑放弃了。他将毛笔塞给沈元思,让沈元思写几对春联。

    傅云明倒是出口夸赞,“还是不错的。至少大家怎么看,它都是吉祥的意寓。能把春联写成这个样子,倒也算世所罕见。”

    陆风惑:……

    谢谢?

    春联交给小徒弟处理。除此之外,陆风惑还做了些许q版生肖挂坠。今年是兔年,只见挂坠那雪白小巧的兔子之下,风铃迎风飘荡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陆风惑将对联全部更换完毕,然后在部分阁楼挂上了风铃挂坠。挂坠十分可爱,偶尔微风吹过,寺庙之中响起轻微的悦耳声响,极其令人感到惬意。

    朱夫人看到这些挂坠,不由得发出赞叹,“这些挂坠好生可爱。没想到陆大侠还会摆弄这些玩意,真是巧妙的思绪。”

    陆风惑也十分满意。

    原来的白莲寺冷冰冰的,僧侣也高高在上,看起来就不近人情。如今将这白莲寺布置一番,倒是看起来舒适温暖了很多。想来年后寺庙开门,香客进来上香,看到这些可爱的挂坠,也会觉得奇妙吧。说不定能多捐一些香火钱?

    陆风惑被自己的想法有趣到了,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寺庙的另一处地方。傅云明手中拿着一叠废弃红纸,那些红纸之上笔迹龙飞凤舞,笔走龙蛇,一个个惊天地泣鬼神,看都看不清楚。与其说这是字迹,不如说像是涂鸦。

    正是陆风惑所写的废弃红纸。

    傅云明轻抚红纸,眼底思绪暗藏。他将这些红纸仔细折好,放入一个木匣之中。

    很快到了上元节。

    天阳宗弟子基本上已经全部离开了。就白莲寺一案,宋孤阳和官府之间还有事情需要商讨,于是继续留在了这边。

    古代的上元节十分热闹,街头上有灯会、有杂耍,还有许多小摊小贩。陆风惑最爱这人间烟火气了,少不了出门玩乐一番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陆风惑走在大街之上。他两边站着宋孤阳和沈元思,身后跟着傅云明。

    除他以外,余下三人颜值颇高。特别是宋孤阳,几乎是他一出现在街头,街上行人目光少不得多在他身上停留数息。没办法,气质与颜值都过于松风水月。

    陆风惑戴着易.容.面.具,相貌只是清秀而已。原本他站在一街人流之中,面容还算中等偏上,如今与他们三个站在一起,硬生生被衬托得平平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