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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津川:“你之前好歹也是一个明星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说:“我租房子需要钱,买那些名牌衣服名牌手表都需要钱,美白皮肤护理瘦脸针,哪个不需要钱啊?我家里条件不好,我所有的钱都花在了我自己身上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语调激昂: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?生下来就是有钱人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傅津川抿了下唇:“你再等等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老实交代吧,到底什么时候能成功?”沈安白抱着胳膊,眉眼间满是不耐烦。

    傅津川脸色沉了下去,肉眼可见要发火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想到什么,忽然又顿住,语气缓和道:“白白,你再给我一周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吸了口气:“好,我再等你一周。”

    两人沉默地吃完了泡面。

    他们吃饭的桌子是客厅里的茶几,两人一人一头,身上穿着简单的薄衫和长裤,彼此离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明明是在不久之前,口口声声说着相爱的人。

    此时离得远远的,生怕碰到一起。

    吃完泡面后,傅津川擦擦嘴进了卧室。

    沈安白把面汤倒进水池里, 把两个泡面碗放进废品堆里,他收拾好这一切,就出了门。

    其实沈安白隐瞒了一部分的钱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以前买的奢侈品都放在了一个朋友家里。

    说好听点是朋友。

    其实沈安白还要付一部分的钱。

    这笔钱和奢侈品比起来,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他现在准备去拿一部分奢侈品去换钱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五月底了,临近高考,傅星漓急得脸上都冒痘了。

    赶在六月之前,他请假出了一次学校,准备陪陪老婆。

    傅星漓本来想给他老婆一个惊喜,悄悄摸摸来到他老婆的小区。

    敲了敲门,很快就有人开门。

    傅星漓摆好了poss,黑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冲锋衣款式外套,下身一条牛仔裤,争取做到漫不经心的帅气。

    结果门被人从里面推出来后,那人一头新染不久的小粉毛,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棒冰。

    他似乎还有点震惊,睁大了眼睛,唇瓣被冻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哟,小绿毛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傅星漓满心的柔情瞬间消失,他面无表情地站着:“怎么是你?”

    姜喃吸了一口棒冰,“是我你不开心吗?我的好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傅星漓胸口起伏几下。

    宋竹声本来正坐在沙发上,听见动静走了过来,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棒冰,看见傅星漓的时候,眼睛都睁大了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傅星漓:“我不能来吗?”

    即便姜喃是他嫂子,即便知道这两人是好朋友,但是一a一o共处一室,还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姜喃啧了声:“小绿毛你可别装绿茶了,我现在就走,给你们俩一个私人空间。”

    今天姜喃闲得无聊,恰好宋竹声休假,所以两人就打算一起看新出的电影。

    好在现在电影也看完了。

    姜喃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坐着电梯下了一楼,刚出单元楼,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但是他有点不敢认。

    那人身形瘦削,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衬衫,下身一条运动裤,头发剪短了一点,手里拎着四个大包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从拐弯处走过来,两人对视上的时候,姜喃震惊了。

    竟然真的是沈安白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姜喃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许久不见,竟然狼狈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沈安白睫毛颤了颤,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躲开对方的视线。

    他咬着唇,觉得丢脸,便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。

    “姜喃,风水轮流转,你别太得意了。”

    姜喃乐了:“我可从来没有得意过啊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绷着下颚:“忘了告诉你,我现在和阿川同居着。”

    直到此刻,沈安白依旧觉得姜喃喜欢傅津川。

    所以他觉得姜喃听到这个消息,一定会非常吃惊且难过。

    姜喃倒抽一口凉气:“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沈安白抬起下巴,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的骄矜模样:“当然是真的了。”

    姜喃一脸同情地看着他:“那你还真是爱他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得意:“当然了,你会因为傅京州而抛弃阿川,我不会,我会永远支持他,帮助他,爱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姜喃点点头,目光在他手里的奢侈品袋子上一扫而过,“你确实挺爱他的,连债都愿意帮他还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姜喃也愣了:“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沈安白僵着脸,抽动着唇角,“我该知道吗?”

    姜喃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恋爱脑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,僵硬地说:“你快说啊。”

    姜喃瞥见对方苍白的脸颊,老老实实地说:“傅津川破产了,现在欠了一屁股债,要是还不起的话,估计还得蹲局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欠了多少?”

    “天文数字。”

    沈安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袋子,想起这一个月,傅津川打着东山再起的幌子,骗他一直出钱的事情,心里某根弦直接断了。